马帮运输队是个危险活
马帮运输队是个危险活,需要马帮运输请联系柏先生
危险,九里山脚下一片小树林里支着两顶帐篷,三头骡子吃了一夜料。这一夜,它们的主人三次起来给它们加料。
接下这单活儿,还遇到了好心人——有户山民把空房借给了他们。早上4点多,马十五先起的床,烧汤时,杨磊和马高也起来了。他们匆匆吃过,天已微曦。“这天还好,再过些日子就该头戴矿灯上下山了。”
套笼头、捆扎鞍时,他们轻轻拍打着骡子的脖颈对它们和声细语……
一拍骡胯,一声“走”,铃铛和着铁蹄响亮起来。
半山腰的一个临时石料场,堆放着石子、大沙。67岁的马十五牵着骡子,杨磊和马高负责装袋、上身。他们这3头骡子全是经过调教并驮货多年的“熟套”,每袋几十公斤的石料压上身时,它们纹丝不动。这单活儿,需要它们负重200多公斤,每天往返8趟。
这1100米羊肠小道,是他们和当地村民一起用、铁锨、镐甚至大锤、气钻、千斤顶,费时多天开出来的。
马十五已入行“马帮”近30年。他小心翼翼,但还是折过好几头骡子。前年在方城一个景区干活时,去了八人八骡,3头骡子摔下悬崖,其中就有马十五的一头“熟套”,抬上来两千多元卖给了屠户,心疼得他半个月过不来劲,两万多元的本儿说没就没了!
这些年,马十五和夫妻帮、兄弟帮都搭过帮,折了那头骡子后,他觉得身体越来越吃不消,就把大儿子马高拉来组成了父子帮。
马高干的单活是为景区修建栈道运料。有一天他牵着骡子在深山碰了马蜂窝,骡子被蜇得浑身肿胀,疼得长啸嘶鸣。马高的头脸也被蜇了多处,头昏脑涨,意识模糊。
征途
9点多钟走第3趟时,马高的媳妇带着女儿忽然从百里外来了。说是来看马高的“工作环境”,其实是想帮着洗洗衣服做做饭,跟着走一趟。
陡坡崎岖,热浪翻滚。羊肠山道上,3头负重的骡子奋力前行,几乎每行10余米,它们就会停下来喘气。拉着骡尾巴跟行的3人,片刻才会轻声喝道:“走、走、走了!”坡度大了,还会提醒:“慢,慢,慢点儿!” 走走歇歇,歇歇走走。半个多小时后,石料卸在了山顶。人,骡子,浑身透湿。约10分钟的歇息中,马高不停在骡子的脖颈、腹肚上揉来搓去,和喘息着的媳妇说话,“这货这两天可是受罪了,前天它跟别的骡干架,脖子上被啃了一口。”
下山的路,骡鞍空着。马高十来岁的闺女目不转睛瞅骡子的眼神被马高看到了,说:“它比你累多了,让它歇歇。”
4个在工地干活的四川民工与他们下山同行,边走边和杨磊聊,听杨磊说一年能挣十来万,其中一个民工来了兴致,想买他这头骡子干这活儿。价格飙到了3万多元,杨磊并不动心,笑道:“你以为调教个熟套容易啊?”